家,已是深夜。
她脱下十公分的高跟鞋,光脚踩在地板上,自由自在地客厅里溜了几圈,便停下脚步,皱着眉头逡巡四周。
李小棠天生对未知的危险有着极高的敏感度,凭着这份敏感,她顺利躲掉了两次致命的袭击,虽然那两次都是她跟着别人倒霉。
身体比理智更快一步,等她反应过来时,人已经站在半开的卧室门外。她扶额叹息,什么人啊,竟然跑到她的卧室造孽。
别说了,还真有这么一个人大咧咧地霸占了她的床。她哭笑不得地看着床上那人,法律意义上的丈夫,她的爱人。一年多不见,深更半夜地跑来,到底是几个意思。
李小棠可不会自作多情的认为席钰想她了,才来找她。席钰有多冷漠,她可是领教过的,能面无表情地对她说,这份合约你看看,没问题就签字。从今而后,我就是你的丈夫,你是我的妻子。对她说这样伤人的语言,席钰是头一个,也是唯一的一个。从那时起,李小棠便记住了席钰,她迟早要让这张俊美冷酷的脸破功。
眼下,席钰奄奄一息地躺在她床上,苍白俊颜现出脆弱美,柔和的灯光下,似一件精美的瓷器一碰就会碎。毫无防备的睡颜,使李小棠的心脏扑通扑通地跳了几下,这家伙就