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笙说太累了,倒床上就睡。
我们以前也经常在这住,都熟悉了。
阿立直接去了他的卧室,不管我们两个。
等我收拾好,我却怎么都睡不着了。
躺在床上,就不由自主地想起袁至,想起昨天映在玻璃窗上的脸庞,有点疲惫,有点彷徨。
我想,这个时候内心里我是信他的。
他在的时候,总是想起他的不好,跟他吵跟他闹,他不在的时候,就总是想起他对我好的时候,为他找找千千万万的说辞,欺骗自己,来安心。
周笙总是问我:“你爱上了他的什么?好看的皮囊?”
我说:“是他对我的好。”
周笙又问:“阿立对你不好吗?”
我说:“那不一样。”
阿立对我的好像是哥哥或者长辈,言听计从,不敢辩驳。而袁至就想是我身上的骨头,理所应当地去索取,理所应当地去获得,理所应当地去无理取闹。什么都是自然而然,不用说谢谢,不用说对不起,可以撒娇,可以打骂,可以哭,可以笑。
从小到大,没有一个人在我的生命里成为这理所应当,只有袁至。
我想这辈子都只会是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