抓着毛巾站在宋嘉面前,良久才发出一声长长的,似哭似笑的叹息。他沉默地把毛巾挂回架子上,又把脏衣服泡在盆子里打算第二天有空再洗,做完种种一切,陈川才回到床边,在宋嘉对面坐下。
“我其实没生气。”陈川闷闷地开口:“至少是没有你想的那么生气。”他强调道:“我还是能分好歹的,我知道你是为我好,担心我因为压力太大受不了放弃高考。”他苦笑了一下,“是我自己太敏感了,其实你也说得没有错。”
宋嘉赶紧截断他的话:“不不不,这件事是我不好,我们现在不说这个了吧?”他做了个手势,意思是跳过这个不谈,“其实我一直都想问你,但是怕你生气。”宋嘉鼓足勇气,终于还是开口:“陈川,你打算怎么办?”
“先等我爸出院吧——现在他已经好很多了,但是还是不能出院,出院以后,经济上的压力还是小了很多。”陈川情绪低落地说,“就是我担心他出院以后回家没人照顾他。你知道的,我家里,”他苦笑了一声,“比起钱,这个才是我最担心的事。”
宋嘉不知道应该怎么安慰无奈痛苦的朋友。陈川却像突然想开了一般,唠唠叨叨地同朋友发牢骚。他说陈爱国不合时宜的挑剔和让人头疼的固执,亲戚的推脱,还有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