恢复了正常:“原来妹妹这么小就有字了啊……”
“是,我从小上女学,父亲便赐下了字。”斯迎笑道:“我生于兴平元年腊月二十八,那天正是立春,又将迎岁,父亲素慕北魏李谐为人,更喜他《述身赋》那一句‘树先春而动色,草迎岁而发花’,萱为香草,于是父亲便以迎为我的字。”斯迎把字的来历讲了一遍,但她没说的是,那年父亲还给她定下了亲事,那家姓陆,跟她家同为吴郡大姓,两家有通家之好,那人比她大三岁,小小年纪便是闻名县学的小才子,父亲来京的时候恰巧遇上他随父亲在长安访友,一见之下对他赞不绝口,当即便敲定了这桩婚事,这个迎字便暗合了“萧史凤台迎弄玉”的佳话,饱含了父亲希望她有一门门满婚姻的期望,但世事无常,后来的事情的发展却超出了她甚至她父母的预料……斯迎想起自己远去的亲人,脸色不禁黯然。
柳佩文见她脸色不好,想她大约在感怀身世,于是忙岔开话头,问道:“刚才你说你在上女学,你说的女学可是郑太皇所创立的‘太平学宫’?”
“正是,原来姐姐也知道……”斯迎收了伤怀之色,对柳佩文婉然一笑。
话还没说完,只听柳佩文旁边的牢房里传出“哼”的一声,一个尖锐的声音阴阳