样没有先例,事情传扬出去,说不定引起的议论更大。”杨学督早就想好了反驳的话,自然不可能让金学正抓住漏洞。况且,她说的也的确是实情,吴郡顾氏一族的地位在这个看中门第的时代说高不高,说低也不低,顾斯迎的父亲顾河是科举出身,曾任著作佐郎,这个职位也是极清贵的,免了官,文人的身份却没有免,顾氏是吴郡郡姓的地位也没有变,把这样出身的女孩变成低人半等的留宿生,就算现在人们惧怕谋反案的余烈不说什么,但也会引起一些士族的不满,将来若有人拿这件事作文章,对太平学宫来说又是一桩麻烦。
这话一说,连一直没说话的裴博士都捋了捋胡子,叹道:“哎,毕竟也是世族家的女孩子啊……”他虽然跟顾河没什么交情,不过相同的出身和文人的身份让他对这个女孩子有了种天然的同情,其他人也你看看我我看看你,都不说话了。
金学正知道,现在跟学督争起来自己未必能占上风,毕竟没有充足的理由,大家都不会跟学督正面起冲突,更何况这个叫顾斯迎的女孩跟谁都没什么关系,多她一个不多,少她一个不少,这件事往大了说是要不要破例,往小了说就是给不给学督这个面子,但这件事情又岂是学督想怎么样就怎么样的,于是她笑道:“我也为学宫惜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