眉头就是一皱。她可是知道这个人的,脾气甚是古怪,在女学中是出了名的,也曾经教过学生们骑射课,因为特别严苛,从来不通融,屡屡被学生告状,最后杨学督只好不让她教了,只让她负责训练女兵,并且主管女学的安全。从前,女学住宿的学生们有事要出太平学宫,一般会求守门的女兵放行,也会送一些小礼物,大部分人都还挺好说话。自从她负责学宫安全,对这些事毫不通融,一旦抓住,偷跑出去的学生和放行的女兵都要受到严厉的责罚。
而且她还谁的账都不肯买,曾经有个家里有钱的女学生送她东西,她把东西笑纳了,随后就把那女生捉起来责罚了一番。从此再没人敢犯禁。
而她本人却名声极差,经常跑到禁军的营地,踢场子找人打架,还在长安城四处惹是生非,偏那一众男人却打不过这么个女人。御史这些年弹劾她的折子不知道堆了多高,但皇帝却对她格外优容,因为她是郜国公裴仲宁唯一的孙女,她父亲裴定国是独子,却因护驾年纪轻轻就去了,偏裴家子孙单薄,连旁支都无,竟就要绝嗣了,因此不管裴瑛怎么胡闹,只要不是罪大恶极,都无人能管。御史们自然也是知道这种情况,他们每月都要写够多少份弹劾折子才算交差,每到朝中无事找不着茬的时候,就拿她来