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孙莉莉几乎是带着赌气的心态决定要把二胎生下来的。
“他们不让我生,我偏要生,现在想着让我去打胎,当时为啥不戴套来着?”她说这句话的时候,脸涨的通红,既有愤怒,又觉羞涩,她的眼睛死盯着手里的咖啡杯,不敢抬眼看坐在她对面的闺蜜苏青,仿佛这话是说给那杯咖啡听的。
是啊,这种话,既不能对父母说,也不便对外人讲,哪怕对面坐的是从小滚到大的闺蜜,分享起来也觉得尴尬,所以颇不自然。但是,这一肚子的苦水如果不倒出来,莉莉觉得自己就快爆炸了。
这些天,家里鸡犬不宁,由头就是她肚子里现在还未成型的孩子——第二个孩子。
“你说这一家人是不是蛮不讲理?哪有逼着儿媳妇去打胎的道理!这孩子难道不是他秦大宝的?”见苏青迟迟不表态,孙莉莉又追问到。她觉得自己这几日单枪匹马,舌战群雄,已经快要支持不住了,这个时候,周围人对她的支持,对她来说显得尤为重要。
“对孩子来讲,是挺可怜的。”苏青不紧不慢地说,“但是如果家庭情况确实不允许,你也可以再考虑考虑。”苏青的回答中规中矩,她置身事外故而不需要像莉莉一样赌气撒泼,理智一直是苏青