了三张上下铺外一无所有,隔开她们的房间不远,一间不到六平米的房间内,住着十来个男人,他们像是某个酒店的服务员,又像是某个建筑工地上的工人。苏青从来没过遇到过他们,却总能在夜深人静的时候听到走廊上闹哄哄的声音。宿舍的厕所在二楼,公用的,最肮脏的那种,一个水泥砌成的水槽,一个蹲坑,一扇破掉的木门。有一次苏青和室友一同去卫生间洗漱,推门看到一个男人在水槽里撒尿,她们尖叫着跑回屋里,发誓再也不用那个卫生间了!但最后,她们还是只能拿着脸盆毛巾走向哪里,她们通常轮流洗漱,一个在洗,一个就得站在门口用脚抵住木门,免得有不速之客闯入。她们到了晚上就不去喝水了,谁也不想半夜一个人去卫生间里撒尿。苏青好几次被尿憋醒,然后睁着眼睛等天亮。
她含着眼泪把自己的遭遇讲给孙莉莉听的时候,孙莉莉哈哈的大笑起来,“去买个痰盂啊!你是不是读书读傻了!”孙莉莉的建议让苏青终于在晚上敢喝水了。
更要命的是她疼痛的子宫,每个月月经来潮,她几乎无法好好工作,她只能一个人孤苦伶仃的在宿舍里躺着,自己一个人捂着肚子胆战心惊的去二楼厕所。如果疼痛实在厉害或者无法请假,她就会在同伴的搀扶下去打上一针止痛针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