亮却还有差不多四个小时。薛以怀这厮竟然把笔记本给带来了,大半夜的她盯着灯芯,他却盯着电脑屏幕。好几回,她都差点睡着,薛以怀那厮会毫不客气地鸡毛掸拍她。
“何念念,你要敢睡着了,你信不信我偷偷溜了。”这话实在是比鸡毛掸的威力大很多,迫于心中恐惧,她只好掐着自己大腿逼迫自己保持清醒。
已经是四点半了,天色依旧没有一丝光亮。何念念的表情有些隐忍,似乎欲言又止。薛以怀目不斜视,其实早就注意到她的表情。他不要是吭声,也不知道她还要强忍到什么时候。
“不舒服?”
“我……我想上厕所,你能陪我去一下吗?”何念念憋红了脸,已经忍了一个小时了,奈何天色就是不带一点透亮。
“老鼠胆都比你大。”虽然嘴上不饶人,可手已经拉过了她。
公厕其实离祠堂不是很远,而且就在大马路边上路灯通亮。回去的路上,薛以怀不再牵着她的手。两人并肩而走,却也相对无言。
这一夜她还是不知不觉打了个盹,诡异的是她竟然是靠在薛以怀肩上睡着的。腹黑如他,竟然没拿鸡毛掸伺候她,这心思果真是比海还要难猜。
拖着疲惫的身躯回老宅补了一觉