薛长华的墓前摆着两束秋菊,看样子应该是刚有人来祭拜过。墓碑上的照片很年轻,一身警服透着一股浩然正气。父子两的轮廓很像,只是薛以怀那深邃的眼睛更像他母亲一些。
“那年我就眼睁睁地看着他倒在我面前,他的血溅到了我身上。从那以后,我很久都闻不得血的味道,睡觉靠安眠药。可只要我一睡着,就会重复着那场噩梦。你能想象那个鲜血淋漓的场面吗?呵,你不会。”
薛以怀望着墓碑,忽然这么一问,却又自说自话,这让何念念有种说不出感觉:“薛以怀……”她其实不知道能说些什么,除了安慰的话。
薛以怀冷笑一声:“有时候,我真羡慕那孩子,一觉醒来全部都忘记……”他更像是在喃喃自语,可他口中的‘那孩子’又是谁?她明明有一肚子疑惑想问,可看着他这个冷漠的样子,她就什么也问不出来了。
这天清晨墓园的薄雾里,他们沉默地站了很久。最后送她去公司的,却是薛以怀的助理陈齐。
“陈齐,他这么早是去哪啊?出差?”陈齐冲着后视镜摇摇头,其实内心话却是,薛太太,那是你老公好吗?
一个月不上班,何念念瞬间就有种脱轨的感觉。尤其是面对尤佳佳这个办公室八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