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的脸越来越近,就在快要触碰到的时候,他忽然打住:“明明是你自己情愿走进来的,现在又何必装出一副自己是受害者的模样?”说完,他走进浴室。
何念念睁大着一双眼不知所措,她又错了吗?
隔着一扇门,淋浴是声音像是一场大雨落在她心里。一分一秒都过得很漫长,她犹豫再三,还是敲了敲门:“你还好吗?”薛以怀没有吭声,映在门上的黑影也一动不动。
大约过来半个小时,淋浴声终于停了下来。他裹着一条浴巾出来,何念念蹲在门口双手环抱着自己的膝盖竟然睡着了。他抱起她,她惊醒过来:“薛以怀,你没事吧?”
薛以怀是真不知道该拿她怎么办,嗯了一声,放下她,自己倒头睡去。他的皮肤很冰很凉,大抵是冷水冲太久了。何念念不免有些担忧,他背对着她,她的手停在他后背的一寸距离却米有再向前。
他就在自己眼前,明明那么近,却又那么远。
清晨她很早就起来了,一晚上都在担心他会着凉,一早起来就给他准备了药。薛以怀看了看她手里各色的药丸,似乎犹豫了一下,终究还是吃了下去。
她已经能总结出薛以怀的一种行为了。在人前,他多多少少都会给她面