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踮起脚尖从柜子最上头拉下了一幅包裹得严严实实的油画。
已经放了好多年了,灰尘堆积了厚厚一层,掀开裹布,油画色泽一如往昔。画中,满山林的萤火虫,月光在密林斜斜交织,还有一个少年的背影被拉得长很长。
她忽然赌气般用力戳了戳画中的少年:“薛以怀你个混蛋,当真不记得我了。亏我还念念不忘,你却早已忘怀。”
怨气正盛,而惹她生出怒气的人却正好给她来了电话,于是她没好气地接下:“我知道你今晚不回来,不用特意给我说!”
电话那头的薛以怀有些莫名其妙:“薛太太,你是吃火药了?”
何念念没心情跟他扯犊子:“我挂了。”没给他说话的机会,她已经把电话给挂断了。这大约还是她第一次在电话里冲他发脾气,可问题是他压根就不知道自己哪里就得罪她了。
薛以怀有些好笑,本来是打算今晚加班的,不过他现在改变主意了。正准备下楼,jessica忽然叫住他:“薛总,楼下有位先生说要找您,他没有预约。不过他说他姓靳,说您知道他是谁的。”
姓靳?薛以怀点点头:“让他上来吧!没什么事了,你先下班吧!”薛以怀又倒回办公室去,因为这个人他必须