闫飞望着走廊尽头的窗外夜色,目光有些空洞:“因为他是个孝子。”
孝子?因为孝顺所以放人一马?这可不像贩毒的亡命之徒的作风,何况他现在还牵连这一桩人体器官贩卖的案子。仁慈对亡命之徒来说,是奢侈也是多余。这一瞬间都让薛以怀有种错觉,是不是他们搞错了?闫飞只是单纯的生意人?
一时的感性会让他的判断产生偏差,一旦冷静下来,理性的思考,还是会让他觉得闫飞这个人藏得很深。越是藏得深,就越是危险。
“这件事情全都是我的责任,我会负全责。但我真诚的希望不会因为这件事影响我们两家公司的合作,毕竟这个合作案是很多人努力的结果。”
薛以怀点点头,于公于私他也分得很清楚:“你该回去了,毕竟你是宴会的主角。”闫飞没有跟他客套,回到病房看了一眼何念念这才离开。
薛以怀看了一眼依旧坐在床边的容允惜:“允惜,时间也不早了,我让陈齐先送你回去。”这是肯定句,不由她拒绝,她太了解他。对于情敌来说,她表现过于热情,就实在是太令人怀疑了。
独立的病房里只剩下他们两,吊瓶里的药水还在一滴一滴往下掉,何念念的脸上也稍稍缓了过来。只是她大概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