教。”
    他愣了半秒,自己并不是品瓷的行家,甚至对这全无研究,只不过平日里耳濡目染多了,自然分得出优劣。可若真要他品评,却是毫无章法。分神间,他默默看了她一眼,谁知沈瓷也正巧抬起眼来,两个人的目光碰上,谁也没让谁,他却莫名在心底打了一个突。
    他将手中的花瓶递还给她,用这传递的时间快速拟好了腹稿,神情已恢复从容淡定,架势端得足足的,就这样开说了:“先瞧你这瓷胎吧,细腻是细腻,可作为薄胎瓷,还不够薄,透光程度做不了上等的薄胎皮灯。因此,制陶的技巧,还不够娴熟。可是,最重要的缺陷,却不是这点。”
    说到这儿,他顿了顿,等着她迫不及待地追问。可这小姑娘像不懂似的,满眼认真地聆听着,就是不接他的话。他有些尴尬,轻轻咳嗽了一声,沈瓷这才开口,遂着他的意问道:“那最重要的,是什么?”
    他得到台阶,话语方脱口而出,确凿道:“是画技。”
    “画技?”
    “对。”他点头,目光在她身后的陶瓷上绕了一圈,道:“你这店铺里的陶瓷,还有你手上这件,画的都是匠人风格,按样板摹出来的。没新意,也没风骨。知道为什么官窑的瓷器最精致不?不光是因为