无情,交替间,却是愕然指错了焦点,收不住,血花四溅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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沈瓷从卫家出来,才发现黄昏变了天,半卷夕阳照下来,腥腥带着些血色。风声呜咽,围墙桂树的影子长短不齐,巷道过分地缄默岑寂,像一片宁静的墓穴。
同来时一样,沈瓷还是独自一人,一张靛青色的方巾,一个绘着缠枝莲玉的花瓶,一颗无所适从的心。
她还不知道已然发生在自己身上的厄运。
今日的街道似乎比往常空旷了些,有人正接头交耳,震惊错愕后,继而跑去了相同的方向,明显是去瞧热闹。沈瓷没心思打听这些,现如今,她满脑子都是如何告诉父亲要搬走的事。落脚何处,未来几何,都是迷惘。
就这样恍惚地走着,她终于回到了自家的店铺前,却见前方围了一大群黑压压的人,密密匝匝地议论着。沈瓷试了试,没能挤进去,嘈杂的话语却不经过滤地撞进了她的耳朵。
“说这刺客呀,本来是想行刺淮王的,结果沈工匠为了保护王爷,用自己的身体替王爷挨了一刀,血当时就流了满地。人群一乱,那满窑的新瓷呀,全都撞碎了!”
“人死了没?”
“哎哟,死啦!事发之后,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