紧绷起来,没有咬牙切齿,却分明是在心底发了狠,某种决心已然下定。
一直沉默的淮王终于开口:“你叫什么名字?”
沈瓷像是没听到般,理也没理他。淮王想想,也就理解了,若不是他来到沈家的瓷窑,沈父也不会惨遭厄运。这姑娘迁怒他,并不是多奇怪的事。可他毕竟是王爷,没有答,便也不再问了,两个人都不吭声。
眼见着气氛尴尬,淮王的随侍忙打圆场:“回王爷,奴才刚打听过了。她叫沈瓷,是沈家的独女。”
淮王心里一动,没介意沈瓷的较劲,反问随侍:“独女?她母亲呢?”
“母亲早逝,这些年一直是她和父亲相依为命。”
“这样啊……”淮王发出一声极轻的叹息,眉宇柔和了些,再看沈瓷,便多了几分惭愧的意味。他弯下腰,离沈瓷更近了一些,郑重道:“你父亲是为我而死,我自是不会亏待你的。你若有什么心愿或者想要的赏赐,不妨说来,我都会满足你。”
沈瓷仍是沉默,那模样,似乎连思索都没有,整个人空荡荡的,漂浮着。
淮王想了想,又补充道:“或者,你父亲有什么未了的心愿,也可一并告诉我。”
话音落下,她像是被劈中