果然,朱子衿脸上的神情渐渐缓和,似乎终于有了几分理解。可她依然不甘心妥协,垂下头想了想,突然眼前一亮,望着朱见濂笑道:“我想到了,你不在,若让孙玚先生单独教她,其实就是浪费资源,不如我也一起学学,总之她能有的,我得有,她没有的,我还得有。”
朱见濂笑了:“就知道小孩子家较劲,先前怎么叫你都不肯学,这会儿倒是觉悟了。”
朱子衿没反驳,她做了决定,急匆匆地就往外走:“我这就去同父王说说这事,一定得让他同意。”到了门口,复而又折返回来,冲着朱见濂咧嘴一笑:“哥,狩猎注意安全啊。最好呀,再给我带点好玩的东西回来。”
“行,我撞撞运气。”朱见濂答得畅快,心里却不安定。他望着朱子衿匆匆离开的背影,忍不住心想,沈瓷真的能够安安心心地留在王府吗?她那份有关瓷业的理想,恐怕实现起来,并不那么容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