朱见濂闻言,嘴角轻轻抽搐了一下:“想念紫貂做什么?我又不曾养过。”
沈瓷看他神情,方意识到自己话语的逾越。那点天真烂漫的本性刚一显露,便又瑟缩回去,再次成了缄默不语的蚌。
谁知朱见濂话还没说完呢,他又看了看沈瓷那副别致的小画,少顷,才慢慢道:“紫貂我没兴趣,不过今日下午,倒是想去你的小瓷窑瞧一瞧。”
沈瓷一愣,顿觉措手不及,抬头望向朱见濂。他也正巧将目光移过,视线不经意地便撞上了。这一撞来得偶然,撤回反而显得唐突,便这样定定看了半晌,直到沈瓷觉得掌中画笔都似发了热,才将目光移至朱见濂的胸口,低低答了一声“是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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当日未时,朱见濂午间小憩后,便往瓷窑方向行去。
瓷窑所处之地较为偏僻,待接近之时,路过的下人们已都看出他的目的地,有掩不住情绪的,竟露出几分意味深长的笑意来。朱见濂不予置理,但心中已有了揣测。当日王妃审讯沈瓷之事,知道的人原本并不多,可如今看来,竟已到了人尽皆知的境地,分明是有人刻意散播。
他并未介怀此事,也不想跟杜王妃争什么。世子之位于他,原本便是可有可无,他