来来回回地割,鲜血淋漓的。她眼眶微红,强自忍耐,低垂着眼睑问:“纳妾一事,也是世子同意的?”
淮王一愣,没想到她会问出这般问题,还以为她是急不可耐,冷冷答道:“纳妾一事,世子并未提及。此事不能操之过急,正妻都还没入门,哪来心思便考虑纳妾的事?”
沈瓷的双眼皆是濛濛水雾,她咬着下唇,直咬出了轻轻的血痕,却连一滴眼泪也没有掉落。今日这番问话,经历了关切、严斥、嘲讽、安抚,如今又是冷冰冰的质疑和鄙夷,直令她感到心灰意冷。
她早知道会有这样的一天,却未曾想过,还要历经这般拷问与敲打,如今再听淮王提及纳妾一事的凛凛口吻,更觉难以忍受。
是时候了,她想。在淮王府呆了两年,学了上乘的画艺,得了孙玚先生的精髓,制出了销量甚好的瓷器,当初她来到这里的初衷已经达成,是时候离开了。
那份蜡炬成灰的情思妄念,原本便不属于自己,事到如今,也该挥手告别,做个了断。
“谢王爷垂怜。”沈瓷抬起头,眼中的光明明灭灭,笃定道:“但是,纳妾一事,还望王爷收回。”
淮王大感诧异,思索片刻,微微一讪:“怎么?觉得做妾委屈了你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