京述职,然后一去不复返……
四年前的京城,到底发生了什么?
这其实是一场豪华的赌博,面对万贵妃和汪直的权势,他抵押的是身家性命,博求的是陈年真相;是无愧于心;是终有一日,不因苟且爵位而忍气吞声,不因谄媚奉上而背信弃义。
他是在赌博,赌淮王不敢赌的东西,用以换取淮王不屑的情义。他是不一样的。
他深吸了一口气,对着月亮,慢慢将手指握紧,似要将那光华抓在手里。荷塘里的莲花谢了,泛黄的莲叶垂搭下来,映着他单薄的身影,浮在池面上,孑然无言。
朱见濂没有再启程去婺源。
他没有对淮王提及秋兰临死前告诉过他什么,淮王拐着弯问起时,他也装作毫不知情,摇摇头,若无其事地叹息道:“秋兰是很想同我说什么的,但金块卡在她的喉咙,已将她的喉管撑坏了,丝毫发不出声……若是可以,我也很想知道,她临终之时,还有什么未了的心愿。”
淮王事后寻人查过,秋兰的喉管内部,的确是鲜血淋漓,哪怕说一个字,都必定万分痛苦。可纵然如此,他仍是不敢全信,继续试探道:“既然秋兰呆在你身边许久,你想想,她平日里,可曾透露过什么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