泥被拖了进来,分发到各位御器师的辘盘里,另给每人配了一名摇杆的窑工。
淘洗瓷泥是窑工已经做完了的,随着摇杆的滚动,沈瓷抱住柱体,不停推挤,在坯料高高升起的中央,扣出一个窝来,慢慢的下压。
因着辘盘设计的不同,到这一步,沈瓷的手稍有不稳,需得用比平时更大的力量。可是这样一来,便易用力不均,造成胚料歪斜。沈瓷适应了好一阵,终于渐渐有了手感,把控住力度。但这次比试是限时完成,她还没来得及将泥窝外沿变得更薄,便到了时间。
器型算是浑圆有致,可这瓷胚厚度,在这高手云集的御器厂中,便显得有些逊色了。
虽然相对于画瓷而言,拉坯并不是她的强项,但今日比试之日做出的瓷胚,实在与她真实水平相差甚远。
沈瓷本以为,自己还能在画瓷一项搬回一局,可没想到,选拔竟是每一项都会淘汰一批人,拉坯不够好,便根本没有资格进入下一轮。
她看看自己做出的厚瓷胚,再看看旁人的薄瓷壁,那本也是她可以做出来的,如今却无计可施。她尴尬地望着那件自己都嫌弃的瓷胚,坐在小板凳上煎熬,等待着李公公过来审查,决定是去是留。
淘汰的比例并不小,其