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圈下来,诸位高级御器师都已在心中盘算好了人选,皆是男性,但没有一个人率先提出,都等着首席御器师徐尚先生发话。
徐尚是最后压轴的检审人,他绕了一圈,将目光定在了沈瓷的梅瓶上:“想了个这办法啊?”
沈瓷点点头,轻答了一声“嗯”。
徐尚拎起梅瓶,转在手上看了看。梅树老硬,竹簧丛生,禽鸟的刻划柔和,展翅欲起,宛然欲活,衬得画中生气盎然。最妙的是那窗户里的美人,凹下去的长方形增加了立体感,使得整个画面刚柔并济,颇有意趣。
徐尚先生点评道:“画得倒是不错,可曾考虑到实用性?”
沈瓷颔首答:“考虑过。若是追求实用,其实可以青花上再加一层釉上彩。只是,比试并不入窑,只能采用削去之法,实属无奈之举。”
徐尚轻哼了一声:“没什么无奈不无奈,瓷器烧制不成功,画得再好也无用。”
听首席御器师说出此言,周围人不禁心头窃笑,皆以为沈瓷已被淘汰。谁料沈瓷听着听着,脑海中猛然窜出与小王爷初见时他说的那番话,竟是张口顶撞道:“工艺是很重要,但不能过于强调工艺性。徐尚先生,您想想,为什么朝廷不让景德镇自己绘制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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