话还没说完,便已是一溜烟儿地跑开,嘴里还说着:“好啦,我先走了,我得回去先收拾收拾明日的行李。”
待跑出了七八米远,她忽又顿住了脚步,转回头看着沈瓷,挤挤眼,叮嘱道:“说话算话哟,明日可别不带我走。”话毕,这才彻彻底底地跑掉,如同一阵风,去得无影无踪。
沈瓷真是哭笑不得,这么一件事儿,怎么就在卫朝夕的自言自语中定下了呢?不过,长长见识也是好事情,毕竟就连她自己,也对这一次的京城之行充满了期待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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翌日清晨,运瓷入京的队伍已整装待发。一件件御用瓷器被放置在木盒中,小心翼翼地搬上了运船。
瓷器是易碎之物,不宜马车颠簸。景德镇临江,因而此次运瓷,便是走的水路。
沈瓷正督促着工人将瓷器小心轻放在船上,突然有人在身后拍了拍她的肩,转过头一看,是卫朝夕那张笑靥明媚的脸。
“你真来啦?”沈瓷问:“你爹爹知道吗?”
“他要知道,我还能来吗?”卫朝夕蹦了蹦,一脚踏上船板,用脚底磨了磨:“我连大船都没坐过呢,这次可算圆了梦了。”
她的眼珠子左看右看,样样都有兴致,仰头望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