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?”沈瓷身形一顿,惊异中带着欣喜:“真的吗?”
“我还骗你不成。”徐尚先生扬了扬眉,又补充道:“前提是,我们还得做出上得了台面的素三彩。这次一整窑出了两件,接下来保不齐碰上失误,说不定一次都出不了一件,得抓紧时间。”
沈瓷认真地点了点头。
徐尚先生又问:“这一次烧窑的火势状况和窑内氛围,你可有记载?”
“都记着的。”
“那好,下次还用今日这位把桩师傅。我先去寻几个刻画工夫好的御器师,这两个月便辛苦一些,争取将素三彩作为这次进贡的主体。”
沈瓷从徐尚先生的语气中感受到了他对素三彩的重视,心中的激动快要满溢出来,她强自将情绪按捺下去,颔首道:“明白,沈瓷一定竭尽全力,完成这批官窑瓷。”
接下来的两个月,沈瓷便再也没闲下来过。徐尚先生是宽宏的人,虽然沈瓷只不过是他的学徒,但他亦没有凭借这点将制出素三彩的功劳全部揽在自己身上。他是觉得自己老了,无需再争夺这些名利,虽然名义上,这次素三彩的大批烧制仍是他主导,但落到实处,他却常常让沈瓷出面。
这样的行为,无疑让众人颇为惊讶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