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瓷在汪直府中安心养伤的时候,淮王府也正在筹备一件大事。
淮王身为地方藩王,如今又到了回京述职的时候。平日里,藩王未经允许,不能擅自进京,更不得擅离封地。因而,回京述职可谓是淮王每隔几年的头等大事,可谓慎之又慎。
从前,淮王念在朱见濂年少,没携他一同入京。可今年,朱见濂刚封了世子,若是不带,于理不合。
朱见濂早已掐算好了日子,就等着有机会入京。他是藩王世子,同父亲一样,无召不得入京,很久才能得到这样一次机会。他得知了具体入京的时间后,首先召来了那位熟悉汪直言行举止的旧宫人,向他询问杨福模仿的情况。
提起这事儿,那位旧宫人便激动答道:“他学得太快了,我每次只需提点一两句,他试了几次后,便能渐渐摸到门道。原本我看杨福性格憨憨傻傻,觉得至少需要一两年才能练出来,可他在短短两三个月的时间里,竟是进步神速。”
“进步神速……”朱见濂琢磨着他的话,问道:“像到什么程度了?”
“汪直的气场和精髓虽然很难学会,但随意聊几句,只要不接触太久,以假乱真还是可以的。”
不知道为什么,听了这话,朱见濂心底