”
朱见濂盯着他:“哎,知道错了你还低着头,拿出点汪直看人的阵势来啊。”
杨福懵了懵,随即把屈下的背挺直,头高高抬起,下巴也扬了起来,转瞬换了傲慢的眼神,问朱见濂道:“这样,行不行?”
“一个诀窍。”朱见濂点了点他的眼睛:“斜着目光看人,眼白朝人,眼珠朝天,眼睛眯得细细长长,便对了。”
杨福配合地演示了一遍,却始终抓不住精髓,倒像是个虚着眼睛的瞎子,总缺了那么一份气场,瞧起来很是别扭。
“得了,还不如刚才呢。”朱见濂扁了扁嘴:“就你之前那样吧,勉强还过得去。汪直也不是看谁都这副做派,只是对我和父王的态度尤其傲慢。”
马宁想了想,问道:“汪直为何会对您如此态度?不应该啊,他并不认识您……”
朱见濂背过手:“这个问题,我也想过。他或许是戒备着父王,连带着把我也划入了戒备范围。”他顿了顿,回忆起当时的境况,声音越来越低,自语道:“但也好像不对,汪直对我的厌恶,似乎比父王更深……莫非,还有什么尚不知道的隐情,埋伏在我和汪直之间?”
朱见濂自然如何也想不到,这埋在两人之中的隐情,便是沈