客气地拉过椅子便坐下:“想什么呢?天这么冷,怎么也不拢个炭火烤烤?”
沈瓷自动忽略了他的前一个问题,只答道:“没觉着冷。”又抬眼看看汪直,问道:“你是习武之人,不应该受不了这天气啊?”
汪直回眸看向沈瓷,心想她不冷,恐怕因为心是暖的。这个念头刚一浮出,便想到方才属下同他说的话。沈瓷同淮王世子的关系,汪直早有揣测,可此时揭出,仍觉心头难耐。他的手在空中挥了挥,似要挥去烦惹的思绪,开口道:“我有说自己受不了吗?不过方才在外听见几个宫婢说冷,便多问了你一句。”
沈瓷轻笑:“那就谢您关怀了。”
汪直笑笑,状似无意地问道:“今天做什么啦?可有什么好玩的事儿同我讲着解解闷?”
“画院能有什么事儿,每天都一样,不怎么新鲜。”沈瓷淡淡说着,没提朱见濂。
汪直胸口一滞,却朗朗笑了两声:“想来也是。”
“妖狐夜出的案子查得如何了?”
“还没有我解不了的案子,总会有水落石出的一日。”
沈瓷赞同地点点头:“我也相信。”
她说完,目光又落在面前的红烛上,她一面想着今日朱见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