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娓娓道:“只是想起了一件旧事……从前我刚进入御器厂时,需要经过选拔,才能成为高级御器师的学徒。终选之时,有人将大片青花色料撒在了瓷胎上。我绞尽脑汁想办法,突然想到釉上彩的烧制温度比釉下彩的低,可以通过二次入窑来掩去痕迹。但入窑烧制是看运气的事儿,比试时并不需要。因此,我便将染上色料的那部分瓷胎刮薄,绘了一个窗间美人。而当时所想的二次入窑的法子,也就没派上用场。”
她顿了顿,抬起眼看着汪直:“上次你拿了几件我做的青花瓷和彩瓷,说贵妃娘娘甚是喜欢。我方才想着你的话,突然忆及从前之事,不禁揣测,若是能将青花釉下彩和釉上彩结合起来烧制,或许能制成一种新瓷……”
“好啊。”汪直虽没全然听懂,但很快明白了沈瓷的意思,干脆道:“我支持你!”
沈瓷抿唇微笑,心觉慰藉,片刻后才道:“可我还有顾虑。如今彩瓷的烧制温度原本就不好把控,我烧素三彩的时候,就充分体会到了这点。若下面还要多一道青花纹的烧制,难度又翻了一倍。任何一个环节有误,都会毁掉之前的心血,难度不小。”
汪直轻笑道:“你担心什么?万贵妃上次不是赐给了你一些银两吗?更何况,听你讲了以后,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