复揣度小王爷的转变,这转变似乎是从她提及汪直开始的。可小王爷久居鄱阳,能同汪直有什么交集?莫非是在吃醋不成?
她静静坐在榻上,念及此处,颇有些无奈。若是有什么重要的缘由,她不是不能理解。但小王爷什么都不说,又让她从何思虑?若是这两个月的时间里,她不能脱罪,回江西后伴随她的,将是一生的桎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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开工后整整一天,沈瓷都没有回瓷窑。
早上的时候,汪直还未想太多,到了黄昏,终于有淮王府的人去瓷窑打了声招呼,说沈瓷身体有恙,在淮王府休养,不会再来瓷窑了。
淮王虽不在京城,但终归是藩王,开瓷窑的官员不敢得罪,只将此事告知了汪直。
汪直一听便“蹭”地站了起来,手按着腰上的佩剑,狭长的眉目眯起,语气忿然:“他朱见濂好大的胆子,真以为我怕了吗?”
他说完就提着剑往外走,王越在后面叫住他:“哎哎,你自己一个人去啊?不带人吗?”
“不用。”
王越上前拉住他:“好歹带几个护卫,我知道你不怕,但多几个人可以充场面是不是?气势不能弱!”
汪直想了想,觉得也在理,点头