空荡荡,恍惚中好像失去了什么要紧的东西一般。凝了半天神,才勉强笑答道:“好。”
此情难盛,别离在即,这样的要求,她没有拒绝的理由。
汪直侧眸看向池中游鱼,即便再强作玉树临风的身姿,此刻也不禁带了些许狼狈的意味。
尴尬的沉默,沈瓷犹豫半晌仍不知还能说些什么,见汪直也全然没有再提之意,动了动喉咙,嚅嗫道:“汪大人,那……那我先回去了。”她说完,默默将装黑珍珠的木盒敛于袖中,又用拇指摩挲了一番掌心掐痕,刺痛犹在,只觉方才还是热得灼烈的疼,此刻却又染上了凌冰一般的凉。
“回去?”汪直轻轻反问了这一句,唇际勾起自嘲一笑,没有转过头来看她,目光聚焦在虚空的一点,点了点头:“好,那就回去吧。”
沈瓷垂下头,一口气压在喉底如何也吐不出来。她总觉得还应该再说些什么,但此般情境,两个人都不宜多语。走出几步,她又转过身,深看了一眼他的侧颜,屈膝为礼,在风声中缓步离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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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汪直没有收下黑珍珠。”沈瓷将镂空木盒递还给小王爷,神色倦倦。
朱见濂对此并不惊讶,只奇怪于这一趟回来,沈瓷的模样为何