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一起生活了两年,情愫虽然鲜有言明,但共同的经历并不少。当初我家庭遭遇变故,最无助的时候,默默陪在我身边的是他。我很感激汪大人,您的种种好处,我都记在心里,不能忘,不敢忘,一辈子都感念不已。汪大人若有什么吩咐,沈瓷必定万死不辞,但若是因此要以心相许……恐怕这颗心,已不是完整的了。”
她眸色闪动,弯下身体,朝汪直深深致礼,仿佛竭尽全身力气,低声道:“对不起……”
窗外已从乌灰变成墨黑,风撼动着窗棂,发出阵阵声响。他看着她,似有一条大江在心底浩荡流动。纵然这江水流经了一路的千回百转,终归难以汇聚到最后的汪洋。而眼下,这江水似乎牢牢被黑暗与严寒湮灭覆盖,思念丢失了期盼,之后一路的蜿蜒似乎就丢失了凭借。
他喉咙沙哑,身体发冷,彻彻底底地问出,彻彻底底地明白,好半天,才开口再问:“如果,我是说如果……如果没有朱见濂,没有你父亲的遗愿,也没有皇上的任命,那……你会不会为我留下?”
沈瓷定住,那一瞬,也不知她脑海中跃出了什么,轻启朱唇,简简单单地说了一个字:“会。”
仅这一个字,甚是安慰。然而,那些前提终归并不存在,这个答案亦没有