让沈瓷知道,并非是怕她阻拦。更重要的是,汪直终归对她有救命之恩,他不希望她处于两难的夹缝之中。
恩是恩,仇是仇,这个道理他分得清。纵然再怨恨汪直,也不愿将沈瓷的恩念搅入其中。那样除了让她陷在两难的痛苦中,并不会有别的成效。
朱见濂停了片刻,说道:“不要过于相信你看到的,你眼见的场景,并非是源头。”
沈瓷道:“我正是因为明白这个道理,所以今日才站在了这里。”她看了看他,试图引诱他说出口,开口道:“据我所知,小王爷您以前从未随淮王来京中觐见,又能与汪直结下如何仇怨?”
“不需碰面,也会结仇。”朱见濂站起身,走到她身边,轻轻抓起她的手放在掌心:“你只管相信我便好,我有我理由,绝对不会戕害无辜。”
沈瓷摇摇头,将手抽出:“我今日瞧见了这番场景,要我如何相信?”
朱见濂一把攥住她抽离的手指,握得比方才更紧了几分,字字清晰:“我是怎样的人,你难道不知道吗?”
她听闻此言,不禁抬起头来看他。还是这样浓深的眉眼,模样这样好看这样俊,可是又与从前不太一样,到底哪里变了呢?沈瓷想了想,似乎是自她离开淮王府以后