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全然不知自己应该怎样去做。
诚然如他所言,自己还是不知道来得更加轻松快活些,或许也能处理得更加游刃有余。如今,这层遮掩的纸在她的步步逼迫下拆开,情形便全然变得不同。
她是否应该为小王爷三缄其口,又或者该告诉汪直其中关节?
无论哪一种,都是得此失彼。
她长长叹了一口气。
朱见濂本是在激动之下忍不住吻她,饱含情愫,心绪繁杂。此刻被她强行推开,这份失落便来得更加猛烈。他微微垂下了眼帘,好似牵扯到了某根敏感的经络,身体的深处隐隐生痛,从胸口抽疼到指尖。他低低问了一句:“汪直让你留在他身边的时候,你是如何回答他的?”
沈瓷愕然抬头,不可思议地看着他:“小王爷你……你怎么会知道……”
朱见濂原本还抱着一丝不确定的侥幸,听她此言,已明白印证了他的揣测,不由苦笑:“我猜的。”自从那日,沈瓷因为卫朝夕出狱一事去拜谢汪直后,他便已经觉察出来。再加之后来她在瓷窑中避讳与汪直的尴尬独处,更确定了心中猜测。
沈瓷为他这一笑难过异常,哽咽道:“我并未应允他。”
“可你觉得有愧于他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