脸上身上缠满厚厚的纱布,一身药水味。两人分别被各自的马车送回去修养,结果临跨出太医院门口时,又遇见了。
挑衅的氛围已经过去,两人又都已是一身伤痕,精疲力尽,竟是没有再打。冷冷地,朱见濂咬牙切齿地吐出一句:“你最好早点放弃让沈瓷留在京城的想法。”
汪直没料到他这么快就得到了消息,愣了片刻后讽刺一笑:“有本事你自己去同皇上求赐婚啊,你那世子妃的位置,她能坐得稳吗?”
“又搬出皇上,你除了靠皇上的恩宠而活,还能如何?”朱见濂嗤笑一声,凛凛看向汪直:“没了皇上,我依然是我;但没了皇上,你能是什么?”
未等汪直回应,他又摸了摸下巴,补上一句:“哦……说得不全对,没了皇上,你还有万贵妃做靠山。”
汪直身体绷紧,又生出朝他嘴上打一拳的冲动,可两手都被纱布束缚得紧紧,不远处的人又一脸警惕地看着他俩,只得作罢,轻哼了一声道:“你犯不着在这儿冷嘲热讽。你若是全然有信心得到沈瓷,今日又怎会气急败坏地同我打起来?说到底,还是知道你自己无能为力。”
他说到最后,重重强调了“无能为力”四个字,可说出口,却觉更加无能为力的是他自己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