尚铭原本也没对他如实相告抱有希望,此时听他反问过来,并不意外,说道:“世子莫见怪,我只是随口一问,大概没把意思表达清楚。我其实是想问,您同汪直之间的仇怨,淮王可有参与?”
朱见濂淡淡道:“此事不需他知晓。”
尚铭点头,此事早在他的预料之中。自入京以来,淮王并无动作,甚至在入宫觐见时主动与汪直言好,不似有为难之意。反倒是淮王世子朱见濂,将杨福收为己用,甚合尚铭的心意。
因而,在藩王觐见典仪结束之后,为了让朱见濂有更多时间,尚铭派手下精锐去往驿站,将淮王骨折重伤,两月内不宜移动,顺理成章地帮助朱见濂留在京城。
至于后来,皇上派护卫加强驿站保护,免得淮王再遭刺杀,其实完全没有必要,因为尚铭的目的,已经达成了。
而事实证明,他并没有看错朱见濂。
“好,既然如此,今日之事,你我知道便可。”尚铭道。
“我还有一问。”朱见濂扬起下巴,审视着尚铭:“尚公公之所以邀我前来,不会仅仅是因为我今日同汪直打了一架吧?”
尚铭翘起兰花指,抬手饮了一口茶,慢慢道:“我知道,淮王世子已经出手过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