上,心中更是肝胆俱裂的疼:“你没让她来,那便是……便是她自己要来的……她竟是……自己要来杀我的……”
朱见濂已是悲绝,怒吼道:“你是罪有应得!”
汪直张了张嘴,还想说些什么,喉管却已被死死卡住,再吐不出一个字。有那么一阵,他已经心灰意冷,不再做任何反抗。可当意识渐渐涣散开来,渐渐黑暗的视野只余下一点白色的亮光,他突然浑身一怔,本能地双目圆睁,在最后一丝光亮中迸发出力量,抓住了朱见濂掐在他脖子上的手,以全力抗衡。他到底是习武之人,姿态虽处于劣势,却仍能与朱见濂搏上几分,终于感到脖子上的力松了些许,能够喘上一两口气。
两人扭作一团,如同绞丝的麻花,相互对峙。
汪直残余的力量终究有限,再加上之前沈瓷下的药还未完全消除影响,不多时,便再次感到意识和力量逐渐消解下去。模糊,模糊,一切都几乎混沌之际,突然听见耳畔传来一个尖锐而焦灼的女声。
“住手!朱见濂你快住手!”
紧接着,眼前有一团人影扑过来,直接撕向朱见濂。汪直感到自己的脖子上多了一双掰扯的手,娇嫩柔软,正拼尽力气将朱见濂推开。
是沈瓷吗?是沈瓷