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至多一小部分担心罢了。”朱见濂开口道:“重要只在,你和我,其余,都不太重要。”
只这一句,沈瓷的心跳陡然停滞,喉腔里空荡荡的,抬头看他的一双眼黑得发亮,心中似有一根弦砰砰震动,急忙垂下眼帘道:“顺其自然罢。先等待这三日过去,离开京城再想别的。”
或许是因为她挂念着他滚烫的体温,或许脑中还回荡着与汪直的争执恩怨,或许她也不知话题深入下去该如何作答,遂握住他的手道:“你是不是发烧了?叫医师来给你看看,应该早些休息才好。”
朱见濂深深看她,知晓她眼下想要静养,颔首起身:“你也是,再等我两三日,都会好起来的。”走到门口,又觉言语未尽,不禁转过身,正瞧见她静静望着他,一双眼澄清寂静,心头凝紧,忍不住转身往回走,重重抱紧了她。
发间香气馥郁,灯烛明明灭灭,他紧紧拥着她,说不出话,叵测的未知与模糊的恩怨交织在一起,可这纷扰思绪,又怎能用一语诉尽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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杨福随同护卫回了汪直的私宅,至此,他已有了全新的身份。
这是尚铭三年来一直培养他所做的,后来到了朱见濂身边,也做着同样的准备。可纵然如此,临