待朱见濂带着一行快马加鞭抵达御器厂,天色已是黄昏暗沉。他报了名号,没等通报,便急匆匆地奔了进去。刚进厂不久,忽然听人在旁侧疑惑地叫了一声:“淮王世子?”
朱见濂回头,是徐尚先生。
徐尚先生皱眉:“你怎么会在这里?”
朱见濂忙问:“沈瓷呢?”
“她不是被你叫出去了吗?”
“我没有。”朱见濂一颗心顿时跌到谷底:“她去了哪?”
徐尚先生一愣,片刻后立马警醒过来:“花涧山庄,有人约她去了花涧山庄!”
“什么时候?”
“申时之初便走了,约在了申时末梢。”
“孤身一人?”
“乘着马车,还有个车夫。”徐尚先生用手指了指方向:“从这里出去右拐就是汐水街,然后一路往北走,便是了。”
朱见濂颔首,顾不上道谢,拧过缰绳快马驰去,领着五十护卫沿路寻找。
天色已是暗了,火把映出地下杂乱的车辙,一路顺着找去,不知何处还是尽头。朱见濂看了看道路两旁的树林,一切皆沉在漆黑的天色中,一颗心越来越冷,她到底在哪里?
开始还只有一条道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