动,照出他浓密的眉毛,挺拔的鼻梁,忧喜交集的双眸,他便如同月华之中的星光,出现得这样恰到好处,以致点亮了黑沉的夜。
最美不是月光,而是他饱含情谊的眼,如此妥帖、踏实。
她再一次将头埋在他的衣襟之中,浑身的力量都褪了下去,只觉满心安稳,沉沉睡了过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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再醒来的时候,沈瓷已是回到了御器厂内的住处。
朱见濂守在床边,见她睁眼,轻问:“可有什么地方不舒服?”
“挺好,没什么。”沈瓷撑起身子,话音刚落,便觉肩头一阵疼痛,她撇过头看看,衣服若有若无地掩着一块青红的瘀伤,应是昨日在马车上与汉子缠斗时留下的。
朱见濂的目光也随着她落在了肩上。
沈瓷觉察到他的目光,抬起头,见他眉头微蹙,下意识道:“我没有被侵犯。”
“瞎解释什么呢。”朱见濂不满道,起身去桌上拿了什么东西,又坐回沈瓷身边,指了指她的肩上的衣物:“褪下。”
沈瓷没反应过来:“什么?”
朱见濂晃了晃手中的药膏:“给你上药。”
小王爷亲自给她上药?沈瓷愣了愣:“还是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