卫朝夕的眼睫扇了扇:“我不是为了淮王而来的,我是为了阿瓷。”她看着朱见濂,正色道:“杨福虽然憎恨淮王,可寻仇的方式却会牵连到整个淮王府。淮王与我是毫无干系的,可阿瓷心中有你,我不希望你,还有淮王府其他无辜的人受到牵连。更何况,以你的年纪,六年前也应当不会做出伤害夏莲的事。”
朱见濂眉心跳动,相继而来的消息让他心绪鼎沸,眼晕脑胀,强撑着问道:“他……他想如何报复?”
“罪名。谋权篡位的罪名。”卫朝夕说。
朱见濂的神经猛地缩紧:“这不可能,父王性格色厉内荏,最不愿得罪朝中权贵,绝不可能做谋权篡位之事。没有证据,又怎可能把罪名扣在淮王府头上?”
“没有证据,可以创造证据。”
朱见濂愣住了。
好半天,才慢慢开口:“他一直隐瞒身份,最终的目的,便是为了报复淮王府?”
“正是。”
“他替尚铭卖命,不是因为忠心,而是以这个作为交换条件?”
卫朝夕再点了点头。
“居然是这样……”朱见濂喃喃自语,忽然大笑了起来,世事难料,峰回路转后,竟成了这般局面。命运拼成