悬崖,再下山时,人就已经换成了杨福……”
一瞬间,王越浑身的经脉都好似被抽去了一般,他瘫在椅上,好半天才极轻地确认:“你的意思是,汪直掉下苍云山的悬崖,已经……死了?”
沈瓷没答话,闭上了眼。
“杨福是假汪直,杨福是假汪直……”王越喃喃念着这句话,如同魔怔一般,与杨福相处的种种片段不停跃出,那种惊惶、慌张、犹疑、不安,此刻都被无限放大,昭示着那人身份的虚假。
“怎么会这样,怎么会这样……”王越难以置信:“好端端的,汪直干嘛去什么苍云山啊?”
沈瓷的声音更轻:“是我同他去的……我以为……”
她话音未落,王越已是红了眼,站起身,猛地一拍桌,震得地面都抖了抖:“你同他一起去的?你亲眼看着他掉下去的?”他暴跳如雷,已经红了眼,彷徨之后是愤怒:“杨福是假的,是假的!你明明知道,为什么不说?若真是汪直,以他的性子,又怎会放你离开……你选择沉默,难道,难道……是为了让杨福将你送上督陶官的位置?”
沈瓷不停摇头,王越每一句反问都像是锥着她的心,刮骨般的疼:“我没有,没有……不是不说,而是我也刚在江西知道此