越已经动摇了。
可他还是竭力保持面色平静,直接将剑尖抵在了尚铭的喉咙:“还想拿这些理由搪塞我,呵,死到临头还敢胡言乱语!你再接着编下去,我立刻就能在这里结果了你!这牢门你就永远都别想出去!”
尚铭骇得发颤,却扯着尖嗓子说得义正言辞:“我没有胡言乱语,绝对不是胡言乱语!真正杀了汪直的人,就是朱见濂!除了方才我说的那些,你还能可以去查查,汪直去苍云山那天,我从淮王下榻的驿站离开后,马车只到了尚府门口,我就直接回府了,接着见了刑部工部两位尚书,此后一直没有离开府内,根本没有上山,此事两位尚书可以作证!”他全身绷得青筋暴起,小心翼翼推了推眼前的剑尖:“所以王将军,你这剑指错人了……你已把我害得这样惨,就让我活下去南京吧……”
时间似有漫长的静止。
仿佛空气都停止了流动。
对峙很久很久之后,王越眸色骤然一沉:“既然不是你杀了汪直,为何刚才我拿剑逼你的时候,你却承认曾派人去悬崖下找过他的尸体呢?”他逼视着尚铭,字句都像要啼出血:“不是你做的,干嘛还要心虚地去找呢?嗯?你说!”
“这,这……”尚铭情急之下,话也便得吞