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往后一倒,靠在软榻上揉着自己的太阳穴,只觉得脑子里一片纷乱。
闭上眼睛,眼前又是梅阑珊看到簪子断裂那一瞬间的表情……
都是他的错!
他烦躁的用手轻轻锤着身侧的床榻,他也不是故意的,可是事与愿违,还是走到了这一步。他并不知道那东西很是贵重,到底怎么才能弥补梅阑珊呢?
此念一起,他又捏紧了拳头,在心底喃喃的告诉自己:“容盛,打住!”
来大魏是有任务在身,可别为了旁枝末节分了心。萧甚迎说得对,这一次若不能圆满完成任务回去,等待他和母亲的将是另一场灾难。一根簪子算什么,若是命都没了,他拿什么来说弥补二字?
倘若要弥补,最先弥补的也应该是为了自己操碎了心的母妃!
容盛张开眼睛,眸色一片深沉。
旁人都瞧着他风光无比,是西凉的太子殿下,可有谁又知道他这个太子当得是多么不容易呢?他生在西凉,可在十一岁那年,母亲中了歹人的奸计,被不知情的父皇贬黜出宫,连带着他也成了没爹的野种。整整九年,他随着母亲和大舅舅辗转流落各地,过着饥一顿饱一顿的日子,还要时时小心的躲避着歹人的追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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