微微安定,在他床头坐下:“大哥,你还记得冯其时吧?”
“好端端的,怎么问起冯其时来了?”梅阮仪一愣。
梅阑珊不主动提及这个人已经有好多年了,要不是上次容盛打断了他的簪子,他都险些以为梅阑珊忘记了冯其时。当时梅阑珊是何等的伤心欲绝,他作为哥哥也不是不知道,容盛的事情过去后,他私心里还有些高兴,觉得梅阑珊总惦记着那么一个傻瓜,对她的一辈子都不好,那簪子断了也就断了,那段过去指不定就翻了篇。
未曾想到数月之后,梅阑珊竟又再一次主动提起这个名字。
梅阑珊盯着他的手臂,长期病着,梅阮仪的手指都白得像纸一样,又勾起了心底冯其时离去时的样子,梅阑珊神色恍惚:“大哥,冯其时来咱们家隔壁时,他多大?”
“十六七岁吧。”梅阮仪仔细的回忆:“嗯,应该虚岁十八岁。当时他还过了十七岁的生呢,你也在,他拿了礼物非要送你,是一堆毛茸茸的虫子,他见你常抓这些玩意,还以为你喜欢。你没见过那么多虫子,活生生吓哭了呢!”
他想着当时的场景,有些失笑的摇头。
梅阑珊道:“虚岁十八啊……年纪对的上。”
“什么对的上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