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没有心,或者说心不在。
心不在了,并不是不存在,而是不在身体里边。
他的手摸着的地方,在深沉处,空荡。
她就那么看着他,却总觉得心疼。
时间变得静悄悄的,除了偶尔吹着散乱的风,天地都似陷入安眠状态,柔和的感觉清幽着。
他的手中出现一根竹箫。
他摸了摸竹箫,接着轻轻吹响。
没有特别的吹气方式,手指头的游走也十分随意,在七个孔上间断停歇时吹出一些低沉的声音。
很轻、很浅。
很淡、很柔。
并不悠扬的箫音在山顶来来回回,像是被禁锢在一个很小的范围里,袅袅的音符里透出了岁月的漫长。
好像很久,确是很久。
许久前的声音,如今听闻,又能想起或模糊想起曾经发生的事情。
“好好听的,而且很熟悉呢。”小七轻声说着,蹙起了好看的眉,“就是忘记在哪里听过了。”
“梦中,现实。”李裕宸说。
是梦里的声音还是现实里的声音呢?小七默默想着,没有得出确切的答案。
或许,既是在梦中,也是在现实里