样杀杀价,但是在这样一个高雅的地方,还有一个格调如此高的老者面前,感觉谈钱都是低俗,仿佛一下子浑身都不自在了。以前章衣衣就最怕这种人,对于她这种在社会底层摸爬打滚的孤儿来说,那些出自书香世家的高门子弟就像另一个世界的生物那样遥不可及。读大学的时候,有一次章衣衣因为打工差点上课迟到,边啃着路边买的灌汤包边冲向校门口,只顾着包子太烫一时没注意,就撞到了刚从一辆豪车下来的系花身上,汤包上面的汤溅了人家一身,章衣衣知道这位系花的衣服都是著名设计师独家定制,吓得连连道歉。校门口围了很多人,章衣衣穿着地摊淘来的衣服,从裤袋掏出一团皱巴巴的卷筒纸去擦那几万块的高定裙子,而裙子的主人没有任何责怪,只是轻轻地挡住章衣衣的手,说了声没关系就转身回了车上,章衣衣拿着卷筒纸,听着周围那些同学们毫不掩饰的议论,除了颤抖的双手,什么反应也没有。
都是过去的事了,什么都经历过的章衣衣也没留下什么阴影,只是一遇到这种人,章衣衣就总是撑不起气势来,看着自己选中的这两盆植物,想想自己又不是没钱,默默地掏出六两银子放在老者的茶几旁,也没敢问能不能帮送货,自己抱着两盆植物就走了。
走出门章衣衣就后