遮挡在外。他起身回走几步,将手探了进去,像是戳进了果冻一样的触感,柔软微黏。
屏障里面的世界和外面几乎是天壤之别——不明光源的柔和的光,木质的地板和墙壁——他沿着长长的走廊前行,走了一会儿之后开始小跑,接着加速,最后直接使出了百米冲刺的劲头。
不知道跑了多久,转过了七八个弯,楚时寒才看见了路的尽头。走廊的尽头是一个很大的湖,湖水呈现梦幻般的银紫,微微漾着波纹。他沿着冒出湖面的石头一路跳过去,不久便看见湖心的一个水牢。
说水牢着实是很贴切的。那是一个不大的浮岛,面积约莫和一间教室差不多大,四周立着铁笼。铁笼上雕刻着流畅而奇怪的花纹,之间的间隙很大,楚时寒微微侧身便挤了进去。
浮岛中央跪坐着一名女子。
该女子背对着他,及腰的黑发未挽,随意披下带着一种凌乱的美感;她穿着蓝绿色的曳地长裙,裙摆铺散,背影窈窕而纤细;她的身旁就有一张石凳,但她一直跪坐着,脊背挺直得像孤傲的竹。
楚时寒警惕地站在原地未动。
“有客自远方来,未曾远迎,失礼。”女子笑道。
“夜陌?!”他瞳孔一缩,“不对,你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