誉权利金钱?你现在心里,就压根没有那么一丁点地愧疚?这些年,你就真能心安理得是吗?!为什么,你告诉我这些事,到底是为什么啊!”
向暖充满恨意,以及愤怒的声音,在这间病房里回荡着,在段鸿伟的心里经久不散着。
仿佛是将心里这些年来所有的压抑,这几天所有的累倦焦虑都给发泄出来一般,说完这些,向暖便微喘着气,再没了话,只是紧紧看着段鸿伟,等着他的回话。
时间好像在这一刻凝固住了一般,段鸿伟面上隐怒的表情,也因为她后面那些话,而逐渐敛去,面无表情。
“这世界上,哪有什么绝对邪恶绝对坏的人,经过无数件让人变得极端的事情,又怎么可能不会有变化,我是残忍,有时候自己都会在心里唾弃着自己,可是我段鸿伟,只是有一个叫做过于偏执的病而已。”
良久,段鸿伟才开口说话,声音像坏了的破拉风箱,嘶哑无比。
“你们恨我想报复才做出这些事,可我又何曾不是因为恨,才那般歇斯底里?这些年,我恨我自己的儿子,恨你,恨所有人,可是难道你们就以为,我这些年活得不累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