欣喜,他们应该露出用手也掩盖不住的笑容才对,他们早就盼她死,如今又露出这副样子给谁看。
她不知道自己该摆出怎样的面孔,她的眼睛满满渗出泪水,然后又倒流回鼻腔里,酸涩难忍。
那东西就在菖蒲面前,只需一下触碰,她就会变成自己所最恐惧的,没有感情没有怜悯的恶人的样子。或者用他们的话来说,救世主。成为拯救这个世界,受万民敬仰的人,可他们从来没有问过她,菖蒲,你到底想不想这样。
更没有人能告诉她,今天过后,她究竟还能不能做菖蒲。
十年前
“所以说,白芨,三天了,你就给我查了这么点东西出来。”季明思看了看书桌上散落的几张比废纸强不了多少的东西,清了清嗓子,用指节轻敲桌子道。
书桌前站着的是一位十四五岁大的少年,穿着一身青衣。他并不老老实实的站着,站姿极为懒散。他一边悄悄地往怀中塞桌上的糕点,一边笑嘻嘻道:“太子殿下,这几页纸可是白芨呕心沥血,几个晚上没睡才写出来的大作呢。您再好好看看。”
季明思挑眉看着白芨脸颊上不知道什么时候蹭上的墨汁,拿鼻子想也能想到白芨临到交差急匆匆恶补的模样,顿时又好气又好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