笑道:“徐院长的爱徒果然都是人中龙凤,气度不凡。”
徐纵笑道:“小徒顽劣,丞相谬赞了。”
徐纵是个干瘦的老头,下巴上留些已见稀疏的胡须,眼神如鹰一般锐利。他时常穿一身灰衣,不苟言笑。除了阿元,几个学生徒弟都挺怕他。徐纵一边喝茶,一边看白芨立在一旁,挺拔俊朗,心下也觉得欣慰。
郑知路对季明思说道:“太子殿下,臣也就不拐弯抹角了。臣此次前来,是为了陛下南巡一事。”
听到“南巡”二字,季明思皱起了好看的眉毛:“怎么,父皇有南巡的心思吗?”
“唉。”郑知路叹气道:“陛下好像还未做决断,是陛下的身边人传出来的。”
说“身边人”,不过是为了好听。世人皆知当今圣上好男色,身边除了几个做摆设的妃子以外,大多都是些白面声娇的男妃。要不然也不过年过四十了,身边却只有季明思一个皇子。
季明思听到“身边人”三个字,心中涌现出了一股浓烈的厌恶之情。他从小见多了这些出入父皇寝宫的“宫人”,也受到了他们下的绊子与赋予的耻辱。没有一个宫人能在父皇身边待过一年以上,而如今这位徐夜,竟已经坚持了三年以上。父皇好像对他有一种不